上了车,苏简安趴在车窗边,懒懒地说:“陆薄言,我现在不想回去,你送我去另一个地方吧。”
她总是蜷缩着入睡,睡着后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下来,伴随着她浅浅的呼吸,总让人觉得她像一个迷路的孩子。
从肉类到蔬菜再到素菜,她精挑细选,点菜单递上去的时候,服务员把头汤端了过来。
电话那段的沈越川听见动静,愣了愣:“啊,陆总你和嫂子在忙呢是吧?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,那先这样吧,工作的事明天再说,你们继续,继续……”
沈越川拿了球拍,瞥了苏简安一眼:“我们两个大男人对你们夫妻,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呢?”
唐玉兰倍感欣慰,挂了电话之后脸上都还挂着笑,经过陆薄言小时候的房间,她顺手推开了门进去。
她失控了一样:“我知道我错了。我以前不应该对你无礼,不应该开车撞你。但我都不是有意的,你原谅我吧。只要你答应放过我们家,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他在想什么啊?
“你想说什么?”苏简安问。
这是……损友吧。
“徐伯知道我们分房睡,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。”陆薄言戏谑的勾了勾唇角,“我再去开一间房,你觉得他们会想什么?”
“就绑了他们而已啊……”苏简安很遗憾地说,“穿着裙子不方便,我没有揍他们。”
那时同寝室的同学经常说,苏简安肯定是人品爆棚了才会遇到这么好的雇主。
轿厢里那股迫人的危险仿佛一个被戳中的气球,随着泄露的气体消失了。
苏简安仅仅知道这些,还是妈妈告诉她的。当时妈妈还说,哥哥的爸爸去世了,他心情很不好,她要去逗哥哥开心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和别人不一样是特殊,我和别人不一样就是无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