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始苏简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愣了几秒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,猛点头:“好!” 那种冷淡让她有一种错觉,仿佛结婚后的甜蜜、拥抱、接吻和欢笑,统统没有发生过,只是她的一场梦,实际上她和陆薄言后来的生活一直像结婚的第一天一样,他们对对方毫不关心,仿佛她只是偶然和他住到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,他知道不久后她就要离开。
陆薄言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,空的,他皱着眉起身,然后就看见苏简安蹲在床尾,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里放他的东西,还小声的数着: “为什么不记得!”洛小夕死死盯着他,“苏亦承,你就等着人家给你打电话呢对吧?”
苏亦承告诉陆薄言的何止这些,但看苏简安的样子,她似乎还以为自己的秘密藏得很好。 再吓她,她恐怕就要窒息了,陆薄言只好起身:“你先睡,我去洗澡。”
她正色道:“陆薄言,你在耍无赖!” 后座的洛小夕看不清楚情况,只顾着起哄:“Candy,下去弄他啊!敢挡你的路,简直就是不想活了。”
洛小夕差点跳起来:“可是你的衣服不能穿出去啊!” 苏简安拭去她脸上的泪痕:“你想回你家,还是先回公寓?”
“原来这就叫相亲?”周绮蓝呷了口咖啡,“有惊喜,不错。” “留了又怎么样?”她扬起下巴和苏亦承气场对抗,“你不给我机会,还不准我给别人机会了?”
“不要紧。”苏简安笑着说,“反正我在这儿有人陪。” 他们这种人,在面对利益和种种诱惑时,都能拿出强大的定力控制住自己,不让自己走上歪道。
强烈的求生yu望涌上苏简安的脑海里,她抓住了一根有小孩的手腕粗细的藤蔓,但还是没能让自己停下来,她带着藤蔓一起往下滚,最终,头部重重的撞上什么,腰也好像被什么戳到了,但是她无法动弹。 “哦?”周绮蓝笑眯眯的,“哪个女人啊?”
她还想睡个回笼觉一觉到中午的,现在……想都不用想了,完全没睡意。 “……”苏洪远闻香的动作还是迟疑了一下,虽然他将表面上的震愕掩饰得很好。
siluke 号称胆大善调|戏的洛小夕十分难得的红了脸,并且第一次被人“欺负”后连看都不敢看欺负她的那个人。
苏亦承略头疼的抚了抚额角:“芸芸是我姑妈的女儿,简安没有见过她,因为简安还没出生的时候,我姑妈就和苏洪远断绝关系,移民到国外了。简安甚至连我姑妈都没有见过,又怎么会和你提起芸芸?” 简单的一句话,使得小陈整个人愣住了,他复杂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挣扎。
她很想笑,想若无其事的和陆薄言打招呼。 母亲的笑声又舒畅又别有深意,江少恺已经预感到什么了,在心里哀叹了口气:“是,我今天休息。妈,我晚上回家陪你和爸吃饭吧。”
他曾经决定把苏简安带进他的世界,将最后的选择权交给他。 然而被烧光的理智,哪有这么容易就回来?
苏亦承刚才的话,在她平静的心底掀起了波澜。 不知道过去多久,她的头垂下去,苏亦承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,也许是晕过去了。
看来今天天黑之前要是找不到苏简安,整个三清镇都别想入睡了。 听筒里传来苏亦承低低的笑声:“着急了?”
陆薄言好整以暇的迎上苏简安的目光:“你昨天晚上梦见我了?” “妈!”洛小夕打断母亲,“你瞎想什么呢,我是那种人吗?”
苏亦承换上睡衣出来,看了看时间,已经接近零点了,刚要说什么,却突然发现洛小夕的神色不大对劲。 洛小夕兴奋的拉了拉苏亦承的手,“我们也去租一艘船吧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洛小夕回过神来,对着母亲笑了笑,“妈,事情都已经过去了。” 那是她最难熬的日子,也是苏亦承一生中最痛的时光,他们无法互相安慰,如果陆薄言出现的话,那段时日她或许不会那么的绝望。
见陆薄言要回屋,她“唔”了声,飞奔过去拉住陆薄言:“等等!” 于是,那簇烛光似乎变成了世界的中心,苏简安和陆薄言将这个小小的世界围起来,除了他们,这里仿佛再没有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