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陆薄言出现的那段时间,她把每一天都记得清清楚楚,所有和陆薄言有关的记忆,只要存进她的脑海里,就无法被时间冲淡。 但实际上这几天,苏简安的心情指数非但没有飙升,眉头还越锁越深。洛小夕每次给她打电话都能听到她唉声叹气,几次后终于忍不住问她怎么了。
苏简安似乎已经习惯陆薄言的触碰,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有个风吹草动就惊慌失措,淡定的继续熨烫着洁白的衬衫,“我知道。我只是无聊,打发一下时间。” 苏亦承过来的话,就会发现了。
说着苏简安就要给苏亦承打电话,却被陆薄言按住了手。 纠缠了苏亦承这么多年,对于他不带女人回家这件事,她是知道的。
他这般笃定又云淡风轻,已然不是十四年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十六岁少年,康瑞城眯缝着眼睛,有一个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威胁。 闫队长都忍不住来问她:“简安,需不需要休息半天?”
“……”好像也对。 出了机场,C市也正在下雨,汪杨查了查天气,告诉陆薄言:“Z市还在刮台风。”
想到这里,洛小夕狠狠的摇了摇头。 想到这里,苏亦承的目光更沉,他踩下油门,车子拐了一个弯,开上了另一条路。
十分英俊的一张脸,黝黑的皮肤透出刚毅的男性力量,五官轮廓分明,一双沉黑的眸子似有着神秘无法预测的力量,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 可她从小就是这样,任何东西都只要自己喜欢的,断货了就等,绝版了就从别人手里买。她从不委曲求全的找替代品,也不要替代品。
苏亦承看着洛小夕的身影消失在地下车库的入口,拉开车门坐上后座,去公司。 “简安,”陆薄言避重就轻,缓缓的说,“公司的事情,我可以冒险孤注一掷。但是你,我冒不起任何风险。”
“洛小姐,在舞台上出了那么大的意外,最后还拿到冠军,你是什么心情?”记者问。 那个时候,她在距离A市几千公里的小镇,为了案子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。
“小夕,你不要乱想,他只是习惯女朋友对他百依百顺了。”苏简安忙说,“他以前那些女朋友哪个不是猜着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和他相处,有谁敢跟他吵架? 早上的尴尬让沈越川对病房产生了阴影,他把手上的袋子递给陆薄言:“刚才简安给我发了一家餐厅的名字地址,我按照她的意思买的,不合胃口你不能怪我了。”
苏亦承灭了烟,缓缓的说:“有一段时间,我特别不喜欢你,知道为什么吗?简安是我看着长大的,我把她当成宝一样。也因为我对她太好,所以她对一般同龄的男孩子不予理睬。直到你出现。 说不上是爱,他对这个女孩子,似乎很是照顾和关心。
那个终日冷着脸对女人绝缘的陆薄言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他根本无法想象他和一个女人接吻会是什么样子。 话音刚落,陆薄言就给苏简安打来了电话,问她今天晚上回不回去。
吁出那一口气后,洛小夕扬起一抹微笑:“哦,那你路上小心。” 轻松的气氛,一直延续到晚餐结束。
“谢啦,下次见。” 这个时候苏简安哪里还顾得上自己,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,人又被陆薄言抱起来回了房间。
苏简安酝酿了一会,咬着唇回过头来,看了看牌,打出去一张。 张玫坐在电脑前,打开某八卦网站找到她发的帖子,底下的回应少了很多,而且都是网友们无关痛痒的讨论。再打开微博,关于洛小夕玩潜规则以及“总决赛见”的话题已经不在热门榜上。
“谢谢。” 这个对陆薄言势在必得的女人,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苏简安的视线内了。如果不是她千里迢迢从美国寄了一支球杆回来给陆薄言,苏简安几乎都要记不起她来了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,苏简安腰上的淤青消失了,脚上的石膏也拆了,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。 苏简安满头雾水,眨了眨眼睛:“什么故意的?”
相反,她气质很好,肌肤保养得像不经世事的婴儿,性格却热烈张扬又不乏教养,她就是他梦想已久的女友。 “怎么办?”遇上天大的事都能笑得出来的沈越川,第一次拧着眉头问问题。
喝了咖啡,工作在凌晨两点多就处理完了,他像以往一样到休息时去睡,却突然有些不习惯。 这十二个字,拆开后每一个字都倍显暧|昧,更别提用在一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