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没事。”陆薄言示意母亲安心,“只是睡着了。”
今天她委曲求全,穿了一身运动装。
陆薄言站在车门外,眯着眼看着苏简安,不说话,苏简安却莫名觉得背后一寒,还是乖乖下车了。
佣人还没打开走廊上的照明灯,只有几盏壁灯散出暖色的光芒,安静的漫过他分明的轮廓和深邃的五官,朦胧中他更加俊美得叫人窒息。
陆薄言又恢复了那副寒峭的表情,苏简安跑上去拦在了他面前:“你怎么知道我被围堵的?”
“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,我要到凌晨才能回去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让妈先睡。”
“冷静点,我死了你拿什么威胁陆薄言?”
陆薄言深邃的目光倏地变暗变沉,声音也磁性得格外性感:“简安,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,让人很想欺负你。”
“当时我赶着去公司,以为你会跟着我下去。”陆薄言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,“后来你又回房间了,你从来没有那么早起,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回去睡觉了?”
他的作息很有规律,周末赖床这种字眼跟他整个人违和,可客厅和餐厅真的都没有他的影子。
后来过了很久苏简安都记得这个深夜,城市的高楼一片黑暗,只有顶楼的灯不知疲倦的亮着,像一颗颗距离他们很近的巨大星星,头顶上白色的灯光笼罩下来,映出她和陆薄言叠在一起的影子,夜风把陆薄言的气息送进她的呼吸里,让她倍感心安。
“你说的啊,两年后我们就离婚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总不能离了婚还专门跑来给你做饭吧,别人会以为我们藕断丝连……”
他明知道这里是哪里,他明知道这样会吓到她。
苏简安伸手在陆薄言面前晃了晃:“老公?不是吓傻了吧?”
陆薄言随手把球拍交给球童,牵起苏简安的手往太阳伞底下的休息区走去。
轰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