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的时候，林知夏又发来消息，问萧芸芸要不要一起走，末尾还加了个[害羞]的表情。

陆薄言猜对了，康瑞城打听到沈越川出院，真的派人来了，还正好被他们截住。

沈越川笑了笑：“已经哭过了。”

萧芸芸不解问苏韵锦：“秦韩怎么会想到给你打电话？”

沈越川的喉间逸出一声轻哼，“芸芸……”声音里有着无法掩饰的渴求，但也不难听出他的克制和隐忍。

萧芸芸已经不顾一切豁出去，他怕自己一旦靠近，也会失控……

萧芸芸松了口气，忙说：“表哥那么忙，还是不要告诉他吧，沈越川能处理好！”

沈越川不希望萧芸芸再经历一次崩溃的绝望。

萧芸芸吸了吸鼻子，接着说：“爸爸，我知道，你一定比任何人都不愿意那场车祸发生。我只想告诉你，不管发生过什么，我都只记得你这么二十几年对我的好。”

所以，林先生陷入昏迷后，她暗示林女士可以利用红包的事情发挥，把事情闹大，这样医院就会重视林先生的病情，医生也会更加尽力抢救。

可是现在，他明显对她的触碰没有任何感觉。

“萧芸芸出事了。”对方说，“她刚从银行出来，林知夏在外面，林知夏不知道怎么刺激了她，她开车要撞林知夏。”

每一次发病后醒来，沈越川的大脑都像被清空了内存一样，需要好一会才能加载记忆。

第二天，萧芸芸才知道沈越川为什么那么听话。

“芸芸。”沈越川叫了萧芸芸一声，“说话。”

沈越川只说了三个字，却让她的眼眶泛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