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药性发作开始,洛小夕就一直在忍耐,一直在克制,但就在苏亦承把她拉进怀里的那一刻,她觉得自己找到了解药。 “不行。”洛小夕说,“我晚上要回去陪我爸下棋!我昨天晚上已经答应他了。”
她笑了笑,瞬间化身狗血剧不屈的女主角:“我、不、听!” 长辈们把这件事拿出来说,苏简安顶多是脸红一下,但陆薄言这样别有深意的问她,她何止是脸红,简直整个人都要炸了。
“嗯,刚回来。”苏简安趴到陆薄言的枕头上,闷声问,“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?” 他们这种出身的人,看似自由,但实际上很多事情身不由己,比如不管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,将来你都必须要放弃兴趣,去继承家业。
副经理拍了拍小陈的肩膀:“你要适应。” 这么听话,是有奖励的。
苏简安抿着唇沉吟了片刻,最终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 苏简安:“……”
她的神色难得的柔和下来,“要吃什么?我给你打下手!” 苏简安愣了愣,意外的看向苏亦承:“他怎么会那么早来?那个时候我还没出事,但天气原因航班已经停飞了。”
十几年来,苏亦承挣开过她无数次,那种感觉太糟糕了,所以她主动放开苏亦承,还能有个“是老娘甩了你”的心理安慰。 怕陆薄言误会什么,她又慌忙输入:我只是不小心戳到屏幕了,你可以无视我。
到了警局停好车,刚好是八点十五分,她又把东西检查了一遍,确认没有任何遗漏,去停机坪和大家集合。 “我走啦。”苏简安挣开陆薄言的手,尽量迈出轻快的脚步往徐伯那边走去,上车前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陆薄言一眼。
洛小夕擦了擦眼角,重新焖上米饭,又从冰箱里把汤和菜都拿出来,揭了保鲜膜,放进微波炉去加热。 她和陆薄言重逢的第一个晚上,在酒店的房间里,陆薄言要求她睡客房,她故意挑衅,问他拒绝跟她住同一个房间,是不是因为害怕控制不住自己。
“你不急我急!” 第二天。
苏简安很忙,忙得天崩地裂。 “妈,需要你的地方,我会跟你说。”陆薄言说,“一些琐事,交给专业的团队就好。事情太多你也忙不过来。”
陆薄言冷漠阴沉的样子。 “我知道。”陆薄言扶住唐玉兰,“妈,我跟你保证,我一定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。”
苏简安只是觉得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。 台风即将要来临时,有人报警称在一座山上发现一名女死者,十七八岁的少女,被强占后又被杀,死状惨烈。
洛小夕也不扭捏,凑上去用力的亲了亲苏亦承。 喝了李婶做的柠檬水,苏简安又把杯子放回去,和陆薄言说:“我想回房间。”
想着,苏简安无意间对上沈越川和刘婶他们略显暧|昧的目光,她低下头掩饰双颊的发热,“嘭”一声拉上了车门。 “噢。”
洗完澡后,苏简安拿来纸笔,趴在床上拆解陆薄言那个公式,就像正面临一具充满了谜题的尸体。 其实现在苏简安根本就毫无头绪,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心虚,她硬生生的转移了话题:“话说回来,韩若曦怎么会知道你想要这支球杆?”
“……” 苏简安半晌才回过神来,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,脸红得像充了血,连呼吸都彻底失去了频率。
ranwen 她在心里冷艳的“哼”了一声,随即挂断电话,拿了自己的衣服鞋子去换回来。
记忆里那段痛失母亲的岁月,那天山上的惊雷和暴雨,都无法再惊扰她的入眠。 苏简安抿了抿唇角,心里跟被喂了一罐蜜糖一样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