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不再说什么,继续处理公事,两点钟的时候去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,回来时苏简安正趴在桌子上打哈欠。
车子一开出去沈越川就说:“事故我都了解清楚了,下一步该怎么办?”
天杀的,她怎么忘了让秦魏晚点再下来!
苏简安本来没心情,但还是挤出一抹微笑:“好。”
G市和A市大不同,明明是寒冬时节,撇开温度这里却更像春天,树木照样顶着绿油油的树冠,鲜花照样盛开。
再看穆司爵,他已经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,仿佛收拾陈庆彪一顿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。
苏简安撇撇嘴,表示不需要:“我又不是三岁小孩,为什么要你陪?”她半严肃半开玩笑,“你放心忙你的,我等着看你打赢这一仗呢!”
“他大概是一个月前把他老婆送到我们医院来的,忙前忙后,照顾非常周到,圣诞节那天还给他老婆买了一朵玫瑰花呢,公认的好男人。有天我们一个科室主任晚下班,发现他睡在医院附近的天桥底下,问了才知道他所剩的积蓄不多了,为了付医药费,他舍不得去睡旅馆,三餐馒头,洗澡喝水什么的都到医院来。为了这个,他还跟我们主任道歉。”
“我整理了一份文件,需要你签字。”绉文浩放下一个文件夹,又说,“刚才你特别酷。你走后,那帮老家伙半天都没回过神。”
她享受这种偶尔的小任性,更享受陆薄言永远的纵容。
尾音一落,苏亦承就挂了电话。
他压抑着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:“你在哪里?”
“那好。”苏亦承的手用力的握成拳头,“我们就这样纠缠一辈子。”
陆薄言像早就知道今天会下雪一样,牵起苏简安的手:“出去看看。”
他的目光慢慢变得不可置信:“简安,你真的……”
这样一来,每天回家他都是清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