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痛?绝望?还是……恨她到极点。
陆薄言一把将苏简安按到门板上:“说!”
哪有人那么聊天的,记者穷追猛打,苏简安每次都巧妙的避过去,最终找了个借口拉着陆薄言走了。
今天许佑宁的外婆入院,也是因为陈庆彪带着人去了许佑宁家,她才会这么冲动的说要杀人。
“陆薄言!”苏简安低吼一声,鱼死网破的打断陆薄言,“你要是敢动少恺一下,我立刻就去法院起诉离婚!”
中午,一篇题名《韩若曦苏简安无人时争吵,疑似不和》的报道被各大八卦网站转载,附上的照片虽然拍得不是很清楚,但确实只有苏简安和韩若曦两人。
她打开电脑,进|入一个新闻网站,果然,陆氏涉嫌巨额偷税漏税的新闻已经席卷了头条,媒体爆料陆氏已经有多名员工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。
苏简安利落的替他绑好纱布:“好了。”
他推过来一杯豆浆,吸管已经插好。
苏简安蹭掉脸上的泪水:“小时候苏家的大门都没能关住我。”
泪眼朦胧的看向陆薄言,却从他的眸底看到了两分震愕,余下的八分是……心痛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他当时还打趣,“是不是搞不定哪个美女?”
苏亦承回到病房,苏简安吃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他,想说什么,却说不出来。
苏简安循声找过去,才发现光秃秃的梧桐树下蹲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第一次听见苏亦承爆粗口,感觉自己的三观在地震。
他又尝到了目睹母亲离开人世时的那种滋味,心壁上最重要的一块被人无情的剥落下来,留给他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