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明显已经耐心尽失，电话那头的人终于没有废话了，说：“我马上就查！”

沈越川耸耸肩，俨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：“说起来，简安是我表妹。她进医院待产，我怎么都应该去看一眼。白天没时间，我只能晚上去了。”

这座城市这么大，生活着状态各异的人，不会每个人回家都像她一样，推开门后之后只有空寂和黑暗吧。

“……”沈越川拍了拍椅子的扶手，站起来，“如果秦林要找我算账，让他尽管来找我。”

他承认，刚才他不够理智。

“是啊。”萧芸芸努力用轻快的声音问，“你在澳洲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？”

沈越川没有心情跟秦韩插科打诨，冲过去一把揪住秦韩的衣领：“我不是来跟你开玩笑的。你跟那个女孩子，什么关系？”

这里是医院走廊，随时都会有人进进出出，而且肯定都认识陆薄言。

呢喃完这句萧芸芸不可能听得到的话，沈越川发动车子，往自己的公寓开回去。

大多数医生上班的时候，一大半时间都在手术室里，他们早已见惯了各种血腥的场面。

沈越川是想说：

第一次，是他带着她来A市办事。

“相宜，西遇。”光是轻声说出这两个名字，陆薄言都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，就好像有一双毛茸茸的小手扫过他的心脏。

也许是见两人面善，老奶奶走上来询问：“姑娘，要不要买一个花环手串？”

陆薄言不知道他是不想喝了，还是暂时累了，用奶嘴逗着他，苏简安也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。

“查查萧芸芸在哪里。”沈越川语气严峻，“我要马上知道她的准确位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