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,岁月让她从一个无知的女孩变成了人妻,也在许奶奶的脸上刻下了褶皱,压弯了她的腰。 一觉醒来,又是全新的一天,昨天的事苏简安抛到了脑后,下楼时她简直元气满满。
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,苏简安打了个电话到警局,确认她明天回去上班。 她对超市很熟悉,直接带着陆薄言往角落的日用品区走去,在男士剃须水的架子前停了下来。
到家后,苏简安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,陆薄言叫了她一声,她迷迷糊糊的“嗯”了声,又埋着头继续睡,半分钟后突然被弹了一下似的坐起来:“到家了啊?”然后就自动自发的下车,全程像迷糊又像清醒。 饭后,佣人端来水果,唐玉兰一本正经语重心长的看着两人:“简安,薄言,有个问题我得认真地跟你们讨论一下。”
“少爷在健身房。” “还没有消肿,我待会敷一下试试看。”
茶具是陆薄言在这里专用的,洗得干干净净,他细细嗅过闻香杯:“茶很好。” 苏简安没想到唐玉兰会突然出现在身后,囧了囧:“妈,我……”
看见晨曦在东方初现,看见新一天的太阳冉冉升起,她终于彻底意识到,母亲已经化成一捧灰埋在黄土之下,她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她,但这并不影响日升月落,她的日子还是要过。 只有韩若曦不感到诧异,根据她的调查,苏简安大学就开始独立,甚至一个人出国留学攻读法医专业,还顺手拿下了外科医生执照,回国后一进入警察局工作就协助破掉好几宗大案子,而她年仅24岁。
苏亦承站起来,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,警告洛小夕:“在我回来之前消失。” 但是,今晚回家、明天一早,总是不可避免的要碰到的,算了,让他心疼就让他心疼好了。
整个浴室安静下来,暧|昧的火花节节攀升,洛小夕嗅到了一种别样的味道,她知道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。 ……
这些年,苏亦承带着苏简安去了不少地方,再豪华的餐厅酒店她都见识过了,但这样窗口正对着戏台的餐厅,她还是第一次见。 担忧中,苏简安缓缓地闭上眼睛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(未完待续)
他看着苏简安睡过去,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抱着她翻了个身,给她换一个舒服的睡姿。 “少爷住院了。”
陆薄言看着她的举动,眸底掠过一抹自嘲,径直走向书房。 她最害怕的地方是医院,最害怕的人是医生。现在只要能说服陆薄言回去,她做什么都愿意,包括装无辜。
“说他们是突然结婚的我都不信。”有人说,“看这配合度,肯定拍拖好几年了。” 苏简安微红着脸低下头:“懒得跟你讲。”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:“房间里有。” 苏亦承不紧不慢的看向她:“你打算怎么报答我?”
冷静过后回来,陆薄言的枕头已经又被霸占了,他无奈地拿回来,苏简安突然一副要哭的样子,他把她搂进怀里,在她的背上不轻不重地拍着,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一样,过了很久她才终于松开蹙着的眉头,重新恢复了安睡的样子。 但现在,他们之间那种自然而然是怎么回事?连替她擦脸这种事,陆薄言都像已经做过千万遍一样。
接下来的事情就如苏简安预料的那样,洛小夕像一个突然苏醒的猛兽,张玫快她更快,张玫的球刁钻她更刁钻,张玫先前打得她满场跑,现在她打得张玫连跑都不知道往哪儿跑。 “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徐伯笑着告辞,带着佣人走了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 “嗯,是陈璇璇的姐姐。初步估计陈蒙蒙是个瘾君子,有受虐倾向,出于自愿或者被迫,她长期和不同的几个男人同时xing交。”苏简安边说边思索,“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,资料上说她是名校高材生,工作领导能力也十分出色,是众多名媛崇拜的对象。私下里她这么糟蹋自己,肯定是有原因的。”
陆薄言自然而然的牵住苏简安的手,对着其他人绅士地笑了笑:“各位,抱歉我要带简安离开一下。今天的消费记在我账上。” “好!我后天跟你去!”
十二点多的时候,六菜一汤上桌,色香味俱全,完全不输给任何一家的厨师做出来的菜,几位太太交口称赞,又对唐玉兰表示了一通羡慕嫉妒,更羡慕她有陆薄言这样的儿子,在商场上眼光好,挑儿媳妇的眼光也一样好。 她刚刚睡醒,眼睛比平时还要亮上几分,长发有些蓬乱,笑得像个孩子,不自觉的说着亲昵的话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的意思是,应该怪我?” 在她的印象中,陆薄言是不抽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