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自觉的伸手抚了抚被她亲过的地方,唇角不自觉的上扬。
苏简安依然在熟睡,抱着他的枕头,半边脸颊埋在柔|软的枕芯里,仿佛一个寻求安全感的小孩。
苏简安捂着吃痛的额头,办公室中凌乱不是她吼陆薄言吗?最后怎么成陆薄言教训她了?
都是熟人,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,苏简安站起来:“那我过去,把地址告诉我。”
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?轻易就点燃他的怒火,又轻易就扑灭所有的火苗。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,他却觉得某一个瞬间里,她确实给了他一个完整的世界。
他他他居然敢这样!
她一度以为,总有一天她和陆薄言会水到渠成。
陆薄言随手捏了捏她扭伤的地方,苏简安疼得差点要跳起来,恨恨的推了推陆薄言:“你故意的!”
苏简安站在会议室的白板前,看着自己写下的一条条线索,猛然意识到什么,拿上外套匆匆忙忙走出了会议室。
“江少恺还没出院,我去看看他。”苏简安说,“再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住院的。”
苏简安实在不想和这母女两个人纠缠,起身就要离开。
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做的人,陆薄言的心头却没有排斥感,反而一直在回味她那两个字:亲密。
他在害怕,怕失去怀里这个人,像16岁那年永远失去父亲一样。
她脸一红,慌忙缩回手:“哥。”
通话对象应该是陆薄言,不过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给她呢?
十岁时,她总是这么叫他。十四年后,她再吐出那四个字,却没有了儿时的那份亲昵,只是她的笑容依然明媚,看着他的眸子灵动得仿佛能洞察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