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找薄言。”苏亦承看出苏简安眼里的担心,“放心,只是有生意上的事和他商量。”
“他已经醉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帮我叫钱叔把车开到酒店门口,我跟他先回去,这里就交给你了。”
徐伯突然出现在苏简安的身后冒出这么一句,又指了指前面:“健身房在那边。”
可现实……远不如理想那样丰满
那句话,苏简安是记得的,但是……情况特殊啊。
陆薄言七点多才踏着城市的华灯回来,经理告诉她苏简安睡了一个下午,房门都不愿意出,他以为苏简安又不舒服了,匆匆推开房间的门,发现她陷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正香,分明只是贪睡而已,哪里有不舒服的样子?
“我觉得还是像往年一样,抽取一名女员工来和你跳开场舞比较好。”
“这儿!”
陆薄言微微勾了勾唇角,似笑非笑,苏简安从他的眸底看到了几分魅惑的邪气。
然而他只是看了苏简安一眼就说:“明天我让人把请柬给你送过去。”
陆薄言把药油拧开:“你觉得我要干嘛?”
徐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,他穿着一身制作精良的三件套西装,拄着精致低调的木拐杖,头上一顶黑色的绅士帽。他的面容虽然已经苍老,但是眼睛却不像一般老人一样浑浊,眼神反而还十分明亮,一举一动都像极了英剧里的老绅士。
“是。”陆薄言看着苏简安笑了笑,“而且很适合我太太。”
苏简安突然想起陆薄言赶来时的样子,那短短的一个片刻里,他没了一贯的优雅从容,眸底布着焦灼,应该……是担心她吧。
陆薄言随手捏了捏她扭伤的地方,苏简安疼得差点要跳起来,恨恨的推了推陆薄言:“你故意的!”
报道他的报刊杂志她不一定看,但哪怕只是提到了“陆薄言”三个字的报道,她都会反复看好几遍。每次他假装无意间提起陆薄言,她的眼睛里都会绽放出平时不会出现的光芒,小心翼翼的追问陆薄言的现状,还装作只是随口问起的样子。